经济危机和直销行业的繁荣不是跷跷板关系

毕振学点评论文《直销模式与经济危机的互动关系研究》

　　先做一点说明。第一，非常荣幸能够连续第二年在这里，坐在评论席上，这是一件荣幸的事。第二点说明本人仅仅是行业中的，充其量是默默无闻的探索者或者叫耕耘者或者叫做实践者，很难在学术理论研究的评论席上坐得心安理得。这是承蒙陈教授再次厚爱，以及这次学术论坛的厚爱，我有了这个机会。当然，坐在这里，可能要比坐在下面更少有自由，所以就听得更认真。我把它看作一次，非常好地督促自己学习提高的机会。
　　总体上，刚才倪教授对于这篇论文从命题到研究方法、数据处理，包括观点、立意，提出了相当清晰的个人见解。我基于实践的层次谈一点基本看法。
　　第一，这项研究的整体内容，论文的整个框架，跟题目的关系比较清晰。至于任何论文都有它的缺陷，都有它的不足，包括实验材料的不足，所以得出的结论可能不足。考察的历史时间段不够长，可能得出的结论是在特定历史条件下得到的结论。关于研究，当然还有研究模型，是不是设立的比较科学。完全科学的模型，在一个相对的实验条件下和特定的实验材料固定的条件下，可能也是很难做到的。
　　我过去在多年之前，也曾经做过专业的研究工作，当然不是纯理论的研究，我是做应用科学的研究实验。我觉得一个科学结论的得出，除了非常正确的实验方法的建立，还有实验取材一定要完整，包括取材的代表性一定要充分。除了方法正确以外，还要有这些相关条件。我们看这个题目，当然我也是眼前一亮。今天早上开幕式的时候，很多学者表达了一致观点，对于这个报告的结论给予了相当高度的一致肯定。
　　因为无论做企业的还是做研究的，在今天谈到直销业的发展和经济危机关系的时候，都一致认为经济危机给直销业的发展提供了良好的机会。并不是把它看成完全负面的影响。无论是任何行业，尤其是与失业有关的，经济危机肯定会带来负面影响。但是，大家一致的看法是总体正向的影响是积极的。所以，我非常赞同今天这个论文作者在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经济危机跟直销业的互动关系中，至少经济危机给直销行业的发展提供了更多的正向帮助。经济危机到来以后，今年报道的材料，包括西方发达国家，美国失业率在9月份增至9.8%，欧元区达到9.6%，整个欧盟达到9.1%，很多发达国家失业率已经超过9%，这是很危险的社会状态。大家公认10%是警戒线。我们中国直销业自身的发展和世界直销业的发展印证了在经济危机中，对直销行业的影响是正面的。
　　我们之前在制定公司发展计划的时候，要实现三年翻一番。我预计，我们到今年，利用两年的时间就可以完成翻番的任务。去年我们达到36%，今年我们会达到50%。所以也从企业实践印证了这样一个关系的存在。当然还有很多，可能没有涵盖的因素。下面我要讲的是，这个研究如果进一步继续下去，一方面，希望作者按照倪教授提出的建议，能够进一步完善实验材料取材的代表性。取得了477份的有效样本，答卷人的背景状态还不清晰，很多人的回答可能有是倾向性，而不是客观的，并不代表社会形态的样本。所以在样本的采集和数量上等等方面，包括以安利公司作为实证，我就想引出一个其他的问题，因为直销行业的发展受到影响的因素，尤其是在中国大陆，可能影响的因素还不仅仅是关于整个经济环境的问题，碰到经济危机了，还是世界经济大繁荣、大萧条了，我个人认为最核心的影响因素还不是经济因素。所以简单得出经济环境如果恶化了，直销行业必然要上升。如果经济复苏，直销行业是不是要垮下去？可能前一句话是我们大家乐意听到，也乐意看到的。后一句话是我们不希望看到，更不希望发生在我们这个行业身上的事情。怎么样能够让它不要成为一个翘翘板。如果得出一个结论，直销业和经济环境是翘翘板关系的话，恐怕直销人都没有信心了。
　　我这里提出一些观点，如果作者愿意在研究上进一步向前，我希望能够拓展一下研究的命题，尤其是研究大陆的直销或者世界上的直销，可以把更多的相关性因素考虑进去，进行多因素分析。因为现在考虑的因素和变量太少，所以得出的结论难免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从我个人来看，政策大环境可能是影响直销业发展的第一因素。第二个因素，我觉得是这个行业自身道德自律水平。我们前面讲到政策因素好了，行业肯定会有大的发展。我讲到和经济危机完全没有关联，大家可能都感受得到。在2005年两个条例出台之前，有过一段所有直销企业共同繁荣的过程。真正到了两个条例颁布的时候，又有相当多的企业进入到迷茫、痛苦，甚至业绩下降的时候。05、06、07这三年间，据我了解，包括老牌直销企业，在这几年中也是倍受煎熬，业绩也没有发展。08年、09年，恰好出现经济危机，也正好是这些企业对政府的适应、内部调整完成之后，又走向了发展。所以是一次巧合，也不完全是经济危机给我们直销业提供了发展的动力。其实还有很多因素是我们没有考虑的。
　　第二就是整个行业的道德自律水平、诚信建设，这一点非常重要。我们老是去抱怨环境不公，实际上全世界的第一法则就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在任何的社会条件下，都有企业不能适应那个时代而被淘汰。企业自身道德自律体系的健全是第二个重要的因素。这也是为什么要从企业自身做起，自己要看清形势，要适应环境，多做和谐的事情。
　　第三，有赖于媒体、社会舆论对于行业的正向的看法，可以在社会认同度上得到大幅度提升。否则在老百姓的眼里始终认为这个行业不是主流，在媒体眼里认为它是下三滥，政府认为是经济邪教。如果在这样的环境下，这个行业怎么可能有发展条件。现在政府的立法环境不到位，05年条例出台的时候，很多人就欢呼，说中国直销从此进入法制化时代。其实中国直销行业离进入法制化年代还有很漫长的一段路。还有人形容叫春天来了，我认为都不确切。那是对中国大环境认识不清晰，才盲目乐观。一旦出现问题，企业就不知道怎么办。有些做得风生水起的企业，现在不知道怎么做。总体来讲，这些表现都是这几年来中国的很多企业都在适应政策的时候做了巨大的努力，这是我们理论界要认真研究的东西。这是第三点特别巨大的影响因素。如果可以把这些影响因素一并纳入到分析模型里面，再去看个别企业或者说整体行业在历史进程中的发展情况，这样得出的结论会更贴切。当然，研究者在有限时间中提供一个结论，他只能做一个片段的研究。我们吹毛求疵，对文章提出一些建议，让我们自己写这个文章也是很难的。
　　最后，还是祝贺论文的作者，至少这篇文章是给我们这个行业提供了非常积极向上的、具有可参考、也可以实践的目标。未来企业的发展肯定与经济危机相伴，以后会给我们一些指导，至少不是灾难，同时也是一次机会。我认为这个结论没有任何错。在未来的经济危机中，我相信直销行业一定具有这样的反周期规律存在。谢谢作者，也谢谢主持人。

　　（毕振学：新时代健康产业集团有限公司副总经理）